皆是浮云观的道场。
亭台楼阁,各抱地势,无数廊桥盘索,流云朵朵,勾勒出繁盛的道门气象。
只不过,上行山太高,雨多且一年四时阴云密布,随时都可滴下雨来。
此时,最高的山顶院落里,有人敲开了那座紫金大殿。
其人面如冠玉,翩翩公子,只是话语低沉,仿佛压制着什么。
“师叔,商禹师弟的命牌,碎了。”
命牌,以秘术引精血入玉,终日泡于玉髓养之。若无端蒙垢,则其主武道修行有误而生心魔;若碎,便是命牌主人殒命。
此乃上古秘术,如今还有所传的也只有浮云观和广寒寺而已。
“你待若何?”
应声的是坐在大殿之中白发老者,他身穿紫金氅衣,手握拂尘,闭目敛神。
云缺拱手道:“请师叔许我下山。”
“胡闹,上次江州一行事大,已是破例,此次师兄闭关,我如何能轻放你去神都?”
“我与神都纠缠甚深,自那两兄弟横空出世以来,便成了我道心阻碍。”云缺道:“若不平,道心难安。”
“我不允。”
“师叔不允,我也会下山。”云缺说道。
清云子默然,而后道:“你方才不曾来过。”
云缺躬身一礼,大步而出。
……
中州东南,太予州。
若说太?州崇道,那这太予州便尚佛。
前有浮云观,后有广寒寺。
寺名虽冷,仿佛不含人间烟火,可所在山门之下,无数佛塔矗立,更有连片城镇,地势及建筑布局,几有置身佛国之感。
一座百米多高的琉璃佛塔之中,有一粗衣老僧持扫帚清扫着台阶,一层又一层。
某个时候,他手上动作忽而一顿,满是皱纹的脸上仿佛化开一声叹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