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年收敛了表情,慢慢站直了身子。
“呦,这是谁啊,这么大威风?”
院里呼啦进来几人,侧开一条道,从中走进了一个同穿深色飞鱼服的总旗,此人年纪不过三十左右,浓眉大眼的,走起路来双肩晃悠,脚步略有虚浮,看起来像是酒色过度,实际上却是如那吴求一般,腿上功夫走的是轻灵路线。
顾小年方才正是感应到了这么一股气机,这才没有追问。
“这位大人便是新上任的顾总旗吧?”来人挑眉问道,语气随意的很。
顾小年面无表情看着,自己昨日也跟燕照打听过了,认出此人是监察司的另一位总旗官,蔡文斌,家里主做粮食生意,是神都里有名有姓的富商。
“蔡总旗。”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同样看到此时半跪在地的三人正偷眼瞧着那蔡文斌,眼神里不无求救之意。
顾小年心里笑笑,他知道自己上任是截胡了一个本就定下的名额,想过对方肯定会来对付自己。而自己刚才的几番问话,不过是为了敲打这些人罢了。
让他们知道身为锦衣卫就要有锦衣卫的规矩,现在的总旗是自己,自己才是他们的上官,要想帮别人对付自己,就要舍得了自己锦衣卫的差事,舍得了自己的命。
效果肯定是好的,如他方才所说,这种放在明面上的刀子总比暗地里来的刀子要容易对付的多,因为不必提心吊胆。
但事实上,正是因为昨日是段旷将他领进这南镇抚司衙门的,是以众人才没有暗里放招,因为都懂得分寸。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下马威却是成了顾小年的踏脚石,让他借此施展了手段,抖出了威风。
蔡文斌不是蠢人,此间发生的事情他早就看在了眼里,眼前亭中的那人虽然看着年轻,但手段却是有些狠辣,竟然直接用他们锦衣卫的规矩来压他们,思维转的不可谓不快。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