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这番模样。
他心下苦笑,应道:“这个当然,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帮你。”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陈晟端着一杯酒,洒了大半杯,一口饮尽。
顾小年动了动嘴,还是咬牙干了一杯。
“陈兄,恕我直言,以你现在身份,应当是不缺银子吧。”顾小年斟酌问道:“何必还要想着升官发财呢?”
“嘿,”陈晟摆摆手,“当官,一定要当最大的,若不能位极人臣,一人之下,当这官又有何用?”
他此时的目光有些锐利,微微偏头,向后斜仰着,眼皮半睁半阖时,精光若隐若现。
“在这神都之中,要么大官,要么宗师才能安身立命,天下之大,能证明自身价值几何者,唯朝堂耳。”
话语落下,陈晟直接倒在了席上,呼呼便睡。
听着他的呼噜声,顾小年也没了多少胃口。
酒很烈,他只是喝了三两杯便有些晃神,而陈晟喝了何止一壶?
看着陈晟此时脸上若有若无的轻松之意,顾小年轻叹一声,莫说陈晟此时已是大理寺少卿,在这神都之中,又有谁能容易的了。
想来陈晟心中苦闷,多是官途所致。
顾小年随便夹了几筷饭菜入口,看向一旁的柳施施,后者早已擦净了嘴角,沉jing zuo着。
他内力流转,有些发沉的脑海缓了过来,“咱们走吧。”
“那陈大人?”柳施施问道。
顾小年看了眼躺着的陈晟,笑了笑,“没事儿,这大理寺就是他家,不用咱们操心。”
说着便站起了身子,仔细整了整被陈晟扒拉地有些乱的衣衫,将自己的包袱和绣春刀拿好,两人这就走了出去。
马进就在院中不远候着,四下也有身穿黑衣的大理寺丞役持刀守夜。
“顾大人这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