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由于时间久远,他已经记不清是谁写的,但是作者对陕北的描述,却使得他记忆十分深刻,这位作者写道,陕北的土地,就像是被老天爷拿铁梳子梳过似的,茂盛植被被梳了个干净,只剩下道道纵横交错的沟壑,就像是陕北老农额头上风吹的皱纹,苍桑、荒凉,并且贫瘠。
徐锐前世也曾到过陕北,但是那时候的陕北由于退耕还林等措施,其植被已经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恢复,所以看上去并不很荒凉,但是这个年代,陕北却是真的非常荒凉,九月间正是植被最茂盛、庄稼最肥美的时节,可是在陕西高原上,一眼看过去,除了沟壑,还是连绵不绝的沟壑,而且所有的沟壑全都是黄澄澄的,看不到一丁点的绿色。
甚至就连头顶上的天空,也变成了铅灰色,感觉不到一丁点生气。
但就是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陕北的儿女却一代代顽强的繁衍着。
跨过一条沟渠,前方山梁上蓦然传来了一个悠扬却又苍凉的嗓音。
嗨哎嗨哎嗨哎嗨嗨
羊啦肚子手啦巾哟
三道道蓝
咱们见个面面容易
哎呀拉话话的难
一个在那山啦上哟
一个在那沟
咱们拉不上那话话
哎呀招一招的手
瞭得见那村村哟
瞭不见那人
我泪个蛋蛋抛在
哎呀沙蒿蒿的林
我泪个蛋蛋抛在
哎呀沙蒿蒿林哎
听着那悠扬而又苍凉的信天游,徐锐一时间竟然是痴了。
也只有这样荒凉、贫瘠的土地,才能孕育出信天游这样苍桑、悲凉、能够绝望到让人深刻的感受到大自然残酷之美的曲调。
不仅徐锐,一干狼牙队员全都听得痴了。
初到陕北,几乎没有不被信天游震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