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志刚道:“那我们啷个办?徐团长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可别连累到我们,大哥,要不然我们还是趁鬼子还没有发现,赶紧撤退?”
李四斤道:“大哥,我觉得老三说的在理,咱们还是赶紧撤退吧。”
赵百石却没有答应,沉声说:“老二老三,你们还记得当初出川时,在巫峡口有个老画师拦住了我们,送了我们一幅画?”
“记得记得,那画师年纪好大喽。”
“啷个不记得,跟我们师长还是老熟人嘞。”
赵百石又说道:“那你们可还记得画上画的啥子?”
“记得。”李四斤和侯志刚再点头,侯志刚说道,“画上画了个刑天,底下还有句诗,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
“对,刑天舞干戚,猛志固常在。”赵百石说道,“这既是那个老画师对我们的期望,也是数千万川中父老对我们出川将士的殷切期许,他们希望我们出川将士能够像刑天一样,既便是脑袋落了地,也要誓死保家卫国。”
李四斤和侯志刚闻言便立刻沉默了。
停顿了一下,赵百石又接着说道:“当初在安庆,我们当了一回逃兵,这就已经很对不起川中的父老了,所以这回,咱们绝对不能够再跑了,别忘了我们是川军,更别忘了我们身上背负着数千万川中父老的殷切期许。”
侯志刚的脸上涌起一抹羞愧之色,说道:“大哥,你说的对,先不说我们之前已经跟徐团长他约定好了,既便是没有约定好,徐团长有难了,我们也绝不能见死不救,大哥你下令吧,这仗怎么打?”
李四斤也道:“对,大不了跟小鬼子拼了。”
赵百石说道:“本来按照原定计划,我们只需在树林里等着伏击小鬼子就行,可现在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如果我们出手,徐团长和他的小丫头肯定会在逃进我们埋伏的这片树林之前被小鬼子追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