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冷笑的意味太浓,那统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回头便恰恰瞧见,摆在翘头案上的舆图。
他咽了口口水,没瞧清楚,忍不住又迈近了两步,舆图倒是没看懂,舆图上头“大梁疆域舆图”几个字,倒是赫然在目。
兵吏腿一软,险些跪了下来。
舆图这东西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起码他们府尹就没有,还十分羡慕的跟人讲过,他有幸在恩师家中见过一个小幅的舆图,也只是瞥了一眼而已。
府尹说,非朝中权贵,非圣上亲信,手中绝不可能有舆图。
那么不但有舆图,还堂而皇之的将舆图摆在屋内翘头案上的人,又会是何等人物?
统领霎时就白了脸,心思转过几道弯,勉强稳住脚步,装作不识字的样子,左看看又看看,快步绕了一圈,便慌忙退出房间来,“没,没瞧见可疑之处!”
统领说完,连忙去看那随从的脸色。
随从冷笑看他,“可有贼寇?”
“没,没有……”统领慌忙摇头,“你们搜查完了没有?动作怎么这么慢?衙门平日里养着你们,就是叫你们混日子的么?给我麻溜的!”
不知哪个小吏,动作马虎,咣的将一只茶碗碰掉。啪的碎在地上。
“呀,这是我家娘子最喜欢的茶碗呢!”丹心夸张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