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也有道法,虽不精进,却也有些道行,”张道长说到,“或施有障眼之术,罗经盘倒是测算不出。”
虞泰皱眉,面上不悦。
“不过从舆图上看,他们多半会走陆路,倒也不难猜测,顶多错上一日半日的功夫。”张道长脸色严肃的说道。
“那便麻烦张道长。”虞泰从怀中摸出自己的令牌,“他们行走必定没有亮明身份,张道长追到他们,便调用当地县衙的人马,将他们抓起来,若是能借机带回那小娘子……”
虞泰话没说话,抬起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肩头,神情莫测。
灵山的传说听闻之时,很是神乎其神。且沈娘子扔出的葫芦他们皆见识过,灵气充裕。倘若有那般宝物,还用担心肩头的伤,还用担心活不过四十五岁的命运么?
张道长躬身接过令牌,“贫道去了,国舅爷多顾惜自己身体,这药已配好,磨好了叫他们给国舅爷换上。”
虞泰点点头,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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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客栈的天字号房中。
沈昕娘指着舆图道:“明日走林县,从林县转程水路吧。”
方琰放下茶盏,起身来到翘头案边,垂眸看着铺在案上的舆图,侧脸看了看沈昕娘在灯光下柔和妩媚的脸,“怎么忽然想走水路,你不是晕船么?”
沈昕娘抬头看他,“你又知道了?”
方琰抿唇笑了笑,她的事情,但凡能够打听到的,没有他不留心的。
沈昕娘被他专注的目光盯着,心中似乎漏跳了一拍,立即转过脸来,视线重新落回舆图上,“从这里走水路,不用绕远,接下来几日,风向顺,行船很快,不会耽搁时间,比乘车平稳省力。”
方琰点点头,忽而从背后拥住她,“我很想你。”
沈昕娘的身子猛然僵住,脸色也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