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暗贻吃惊,忙问道:“出去多久?走的哪个方向?”
店伙想了一下道:“没多久,出门右拐,好像是向西,奔扶风那方面去了。”
武维之匆匆交代道:“伙计,我也要出去,她若先回来,请她等我。”话说完,转身便向店外走去。走到门口,忽又停步回头,问道:“伙计,你再想想看,她走之前,这儿可曾有其他的客人动身?”
伙计又想了一下,忙道:“有,有!四位骑马的客官。”
武维之一怔,路一沉思,促声接口道:“四人都是一色的银灰长衣是不?”店伙点点头,满脸疑讶。武继之目光一扫,有如寒电,什么也没再问,身子一转,人已闪至街心。
出了西城门,一阵急赶,片刻之后,到达一处平整空旷的高地。武维之心想:这儿大概就是五丈原了。他瞥及左侧方有一座枫林,身影急掠,纵上一株树顶。放目遥望,十里方圆尽在眼底;可是古道荡荡,一个人影也没有。
他紧皱双眉,大为踌躇起来。不追下去,有点不放心;再追下去吧,又不知方向对是不对。他想:“店伙说她走没多久,我的脚程也不慢;前面十里无人,是店伙看错了呢?还是她走了别的岔路呢?”他又想:“盲目追下去,万一她先回店,又免不了为我着急,说不定也要追出来。可是我此刻回店,要是仍然见不到她的人,又将如何呢?”他怅怅地跳下树梢,沿林徘徊,始终拿不定主意。
初冬的中午,有点像早春;太阳无力地照射着,没有多少暖意。树枝被风吹动,像乞丐从破袖中伸出干枯而颤抖的手臂。卷缩的落叶,绕树盘旋,像不忍离去。嘶嘶之声,有如饮泣。武维之悲怀又动,不知不觉地向林中走去。
树林深处是另一个世界,给人一种隔绝尘嚣、幽幽意远的宁静感觉。武维之停足深深吸进一口气,然后化成一声深长的叹息,悠悠吐出。
唉唉。这一厢,他的叹息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