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想藉此减少他的难过而已,谁敢说字里行间没有师父的泪水?
最后的交代是严肃的,这才是师父的真正口吻。
当下他将信柬迅速收好,拭干眼角泪水,立即赶至师父卧室。果见师父床上放着一只轻瘦书箱,打开一看,里面衣帽、衫裤、鞋袜以及银两、日用品,样样不缺,心头一酸,又掉下两颗泪珠。他匆匆换好行装,闭妥密室,然后携着书箱走出洞外。
月朗星稀,约莫二更将尽。少年掀开洞口第四块方石,果然找着一根药线。打火点上,药线迸出火花,发出嗤嗤的声响朝洞中缩去,少年熟悉地形,立即晃身上了东侧的一座岩顶,藏身在一块巨石之后,这儿离石洞约五丈左右,居高临下,正好监视山上来人。
隔了顿饭光景,月行中天,三更已至。山下连续两声阴森怪笑,一高一矮两条身形,其疾无比地电射而至,两条身形刚刚落在武维之面前的空地上。略一瞻顾,才待易身再起时,一声轰然巨响,万谷震颤,少年回头一望,像爆米花一样,碎合迸飞,黑烟激窜,火星四溅,石洞业已崩塌。
武维之忍不住凄然轻轻一叹。再回头朝高矮两条身形望去,但见那较高的一人,瘦得像根麻杆,吊眉、垂眼、鹰鼻,长发披肩,黑脸上除了双目闪闪发光外,没有一丝血肉。那矮的身高不满四尺,一身肉又肥又白,嘴巴像个一字,鼻子扁得一无所有,两眼又小又圆,像两颗发亮的绿豆,一袭白麻衣,像个孝子,两个这种生相,当真令人作呕。
这时两人见石洞突然崩塌,齐齐一咦,面面相觑,似甚惊讶,那个看上去应该就是黑无常的高个子,首先以一种尖锐刺耳的声音道:“老白,这是怎么回事?”
矮胖的自无常吃力地扭动了一下肥脑袋,哑声道:“莫名其妙,咱跟你老黑一样地糊里糊涂。”
黑无常想了一下,眨着怪眼道:“老白,会不会别人先来,这里主儿遭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