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照这样说来,那么我爸所说的武林第一人又是谁呢?”
老人瞥了少年一眼,再度仰起了脸,没声道:“唔,这个,这就很难说了。依我想,他可能是你爸一人心目中的武林第一人,也许那人才是真正的武林第一人也不一定。”
少年咬唇又想了一下,双目中亮光一闪,突然拉住老人促声问道:“师父,您,您
您对武林中的一切如此熟悉,您……您也是……武林中人?”他摇撼着老人的手,恳切地又道:“师父……我……能知道你的名讳么?”
老人伸手在少年肩上轻轻拍了几下,俯脸蔼然道:“急什么,孩子,从今以后,你已不会再离开我,你还愁不知道师父姓什么叫什么吗?”笑得一笑,又道:“师父刚才已经告诉过你,师父的行业是断人生死。现在师父可以再告诉你一句,师父为人断生死时有个严格规定:如非武林人,一概谢绝。”
少年听得目瞪口呆,老人却呵呵一笑道:“吃饱了师父带你瞧热闹去。走啊!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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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申未酉初光景,洛阳城中,万家灯火。
大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有如潮涌。而北街旧章善门旁的正阳酒楼,这时更是一枝独秀,热闹之情况,更胜他处。
楼前挑出八盏斗大的灯笼,将楼前大街照耀如昼。楼下马槽上,足有二三十匹毛色的健马,在五、六个店伙的照料下,抖鬃踢蹄,喂草上料。楼上楼下,食客进出,川流不息;人声笑语,杂以跑堂端菜的抖嗓吆喝,直令人目眩神迷。
这时候二楼的楼梯口,悄然出现了两位不速之客。来的是一老一少,毫不惹眼。老的约莫六旬左右,须发均白,眉目祥和;小的才只十五、六岁,衣衫破旧。虽然是满脸污垢,但隐约间,仍可看出此子五官相当端正英秀;尤其一双黑如点漆的大眼,更是黑白分明,有如冬晓晨星。
老人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