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中,姑娘以为最好的是哪一首?”
白衣药令反问道:“你以为呢?”
司徒烈想了想道:“‘天净沙’如何?”
白衣药令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是这一首吗?”
司徒烈点点头道:“是的,这曲天净沙,由来脍炙人口,姑娘以为怎么样?”
白衣药令抿口一笑,忽然摇头道:“好虽好,但算不得第司徒烈以为她故意唱反调,忙问道:“依你呢?”
“与天净沙出自一人!”
“也是马致远的作品?”
“是的。”
“哪一首?”
“落梅风!”
司徒烈一怔,白衣药令已自乜斜着曼吟道:“云笼月,风弄铁,两股儿,助人凄切;剔银灯,欲将心思写,长吁一声,吹灭!”
跟着侧脸注目道:“李白诗云:‘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首落梅风,差不多就是这种情境,它不是比有景无情的天净沙含蓄多了吗?”
语态之间,春情毕露。
司徒烈见了,暗觉不对,这局棋,他虽不一定会输,但如想赢,却也已大为不易,一旦分了胜负,除了食言背约,将无善策可循,要想办法,只有趁早。
目光微闪,主意已定,于是也注目笑道:“良辰佳友,不能无酒,想喝一盅方便不方便?”
白衣药令双眸一亮,忙回道:“有,有,方便之至。”
司徒烈不敢怠慢,一俟白衣药令背影消失,随从怀中请出那件曾制服玉面阎罗的法宝倾出一撮,暗窝掌心。
不消片刻,白衣药令端进一壶酒,两样小菜。
司徒烈藉词要看马致远的其他作品,趋白衣药令转身面对书橱之际,迅速地将那撮由“雄黄”“砒霜”捻合而成的药束敌人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