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响,凭想象可以断定,他仁兄适才如果出过一身汗,如今流出来的汗,必然比早先还要多得多。
早先是热汗,现在是冷汗。
小乔似是愈说愈有气,重重哼了一声,又道:“你们以为那边的人,个个都像高敬如那样是些草包?别人我不敢说,至少公冶长和薛长空两个臭小子就绝不会上当!”
薛长空忍不住也在心底回敬了一声:“臭丫头!”
他骂虽骂了,同时却不禁于心头涌起一种知遇之感。
能在背后受到敌人的重视,无疑是一种值得欣慰的荣耀,它比当西恭维要真实,也可贵得多;尤其难得的是,燕云七杀手中,这丫头只提到了他一个。就算没有虚荣心的人听到了,也会高兴的。
“不论怎样,对方总是死了一个人。即使这件事跟金五号完全没有关系,对方也不至于反而因此放了金五号吧?”
“如果换了我,我就会放人!”
“为什么?”
从这句话冲口而出的急促语气听来,金十七郎问这句话时,一双眼睛一定瞪得又圆又大,同时脸上的血色也必然贫乏得可怜。
只听小乔嘿了一声道:“为什么?让姓左的自己去找出定这条毒计的人!”
金十七郎像自语似的,喃喃道:“我不相信……”
他真的不相信?只要一听他这种软弱的口气,谁都不难知道,他说的和他想的,无疑正好相反。
他像是为自己辩护一般,又接着道:“金五号为人一向精明,如果对方放了他,他应该看得出对方的用心才对。”
“什么用心?”
“他应该想象得到,敌人之所以对他如此宽大,无非是想利用这种仇恨心理,好引起天狼会内部的倾轧。”
小乔很快地接着道:“是的,你这种想法,我完全同意,我也认为金五号应该不会想不到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