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爷并不感觉意外。使高大爷感觉意外的,是对方所开的价钱!
因为他悬出的两个赏格,最高的只有纹银二万两,如今对方一开口就是三万两,可见对方要提的事显与赏格无关。
今天还有什么事比捉拿送他棺材和烧他宅第的人,更值得他高某人付如许重大代价呢?
高大爷点点头,没有开口,等对方继续说下去。但金四郎竟也闭上了口。
好像他要说的话,都已说完,现在就等高大爷讨价还价了。
高大爷见对方不肯进一步说出交易的内容,只好轻咳了一声道:“金朋友预先以高某人名义书立三万两银子的票券,是否暗示高某人一定非得接受这桩交易不可?”
金四郎道:“不错!”
高大爷又道:“高某人付出这笔代价,会有什么收获?”
金四郎道:“可以看到一样东西。”
高大爷道:“只是看一看?”
金四郎道:“是的。”
高大爷道:“看过了这样东西之后,对高某人有什么好处!”
金四郎道:“没有好处。”
高大爷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仍强忍着道:“如果高某人没有这份好奇心,不想接受阁下这桩交易,又有什么害处?”
阁下两字,在书函中虽是一种尊称,但如在谈话时突被一方加以引用,气氛就不怎么愉快了。金四郎依然面不改色,从容如故地道:“也许有害处,也许没有。但如万一产生不良后果,大爷那时就是愿出十个三万两,恐怕也嫌太迟了。”
这岂不成了敲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