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们收容了这小子,半个月前,富贵镇上那笔账怎么算?”
葛老微微一笑,道:“不好算的账,可以不算。”
他摸着山羊胡子,微笑着接下去道:“至于富贵镇上的那笔账,谈损失也不过是三条人命,以及赌场里一些不值钱的台椅,在东家来说,如能将这小子收为心腹,这点微不足道的损失,又算什么?”
高大爷道:“这也只是我们猜想,我们又怎知道那小子是不是真有这一诚意?”
葛老笑笑:“这一点不用你东家操心,你听老朽的好消息就是了。”
葛老吸着旱烟筒,慢慢地走向镇头。
太阳已经偏西。
晚风中飘送着欢乐的笑语,也夹杂着酒肉的香气。
富足的小镇。
愉快的黄昏。
葛老抬头望望天色,停下来又装了一袋烟,才继续悠闲地向前走去。
他所以显得如此从容,是因为他要去的地方并不远。
他已打听出公冶长那个年轻人住在什么地方。
同时,他也知道,如今太阳尚未下山,根据过去几天的习惯,公冶长一定还没有回到他住的地方去。
这个年轻人,如今说不定还泡在美人酒家里。
但他如今要去的却并不是美人酒家。
他去的是万花楼。
万花楼是高大爷常来的地方,但这种需要金钱又需要精力的温柔乡,显然并不适合一个像葛老这样的老人。
同时,他来的也不是时候。
他答应高大爷,要找那个叫公冶长的年轻人,他也知道那年轻人此刻一定还泡在美人酒家里,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在这时候,一个人悄悄跑来万花楼呢?
葛老是从后门溜进去的。
从后门进来,是很大的园子,园子里散建着无数座凉亭。
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