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屋柱挡住了视线,他虽然跟在别人后面拍了几下巴掌,却始终未能弄清穷书生究竟说了些什么,以及蓝衣少妇听完后有何表示。
所以,他只拍了两三下巴掌,便一把拉住坐在对面的方麻子,边摇边问道:“喂,喂!
麻子!酸秀才刚才怎么说?”
方麻子道:“他说……”
尤三臭嘴追问道:“说什么?”
方麻子道:“他说……”
尤三臭嘴冒火了,两眼一瞪,正待发作时,忽见方麻子像中了魔似的,将他手臂一摔,急急掉过头去,不知道在万姓马贩子耳边低低说了几句什么话,万姓马贩子一愣神,又跟着转向张姓马贩子,轻声咬了几下耳朵,张姓马贩子听了,也是木然一愣。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不消片刻功夫,除了一个尤三臭嘴,其余的那些马贩子,没一个再喊叫,也没有一个笑了!
十几双眼光,这时不约而同又朝穷书生一齐投射过去。
每一个人的心头,都盘旋着一个相同的疑问:这穷书生会不会是那位什么无名堡主的化身呢?
没有人发觉外面已经下雪,也没有人想到如果此刻不上路,等雪下大了,会耽误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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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堂中近乎凝结的空气,终于被蓝衣少妇的一声娇笑打破了。
她像个贤淑的妻子在伺候丈夫一般,忽以无比亲切的语气,微微倾身向前,低声温柔地道:“奴家没有猜错吧?你说。”
穷书生苦笑了一下道:“就是换了你大娘,我相信你大娘恐怕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蓝衣少妇道:“为什么?”
穷书生道:“道理简单得很,我穷酸若是爽爽快快地一口承认我就是你大娘想像中的那位什么无名堡主,我相信你大娘一定又会疑心我这个酸秀才可能是在冒名招摇,如果我力辩我穷酸的的确确只是个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