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你们,去……去看看,就……
就……就知道了,就……就是,是……早先进来的,那……那三……那三位客官,他们好……
好像……在……在……三个打……打……打……打……打一个……”
众马贩子面面相觑,三个打一个?
刚才装在麻袋中扛进来的那个人,已经是只比死人多口气,随便加点刑罚,都会承受不了,哪还用得着三个打一个?
张姓马贩子正想再问下去时,万姓马贩子忽然站起来道:“走,咱们大伙儿一起过去看看。”一那个在灯底下看书的穷书生,虽属一介文士,好奇心却很重,这时居然也跟在十来名马贩子后面,向后院中悄悄走了过来。
这时约摸初更光景,天空墨黑如漆,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如刀,砭骨裂肤,吹得使人几乎睁不开眼皮。
马棚两边的那两排客房,就像一幅黑布上的两道湿水印,只有眼力特别好的人,才能看到两抹模糊的影子。
十几名马贩子,一走出店堂后门,就一个紧着一个站了下来。
大家一齐坚起了耳朵,没有一个人肯再向前多走一步。
众人屏息倾听之下,果然听得一阵吆喝之声,夹杂着一声声痛苦的闷哼,断断续续地随着风传送过来。
由于风向不定,传送过来的吆喝声和闷哼声,也随之时高时低。
众人只能听出吆喝声似在向被鞭挞者逼取口供,却无法听出拷问之内容。
单二结巴急得团团转,却又拿不出主意来。
他已看出这些马贩子虽然人数众多,但一个个的胆量似乎都很有限,显然并不能帮他多少忙。
这样,又过了一会儿,痛苦的闷哼之声,已渐渐地弱下去,而变成一声声绝望无助的垂死呻吟。
单二结巴几乎要跟着呻吟起来。
输了五两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