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仙姑冷冷插口道:“‘感激’之余,‘报答’了没有?”
文束玉皱眉道:“大姐说笑话了,大姐既对事情经过知道如此清楚,这一问岂非多余?”
七巧仙姑脸色稍缓,点头道:“这个,本座知道,不过是试试你而已。就本座所知,那贱婢为你洗头,在水盆内做手脚,你也浑无所知,因为那丫头进门便喊备水,洗头原非你之本意,你当然想不到那丫头心存不良。”
谢天谢地,原来女庭之情报亦属一知半解,表面文章,据此推断,眼线可能是八名天天弟子之一。
文束玉故作不解道:“春桃那丫头何以要这样做?”
七巧仙姑恨恨说道:“你以为那丫头什么不懂?她自信姿色不恶,又擅狐媚手段,而你,居然能拒于暗室,另有所欢,意极显明,所以才怀怨毒……”
女魔玉容微赤,眼角一抛,戛然住口。
文束玉忽然想及,这一来,春桃那丫头恐怕要糟,不论春桃有多淫荡,但是,这件事则系出自他之请托,他应该设法加以庇护才是道理。
文束玉想着,因而问道:“大姐有没有将那丫头叫来拷问?”
七巧仙姑道:“本座差人请玉弟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想请王弟原谅。”
文束玉忙道:“没有关系,大姐加以处罚就是了,不过,情有可宥的是,这丫头可能并不知道她得罪的是谁。”
文束玉顿了顿,接道:“所以,假如大姐肯给小弟一个面子,由小弟来处理的话,小弟回去,一定要重重的……”
七巧仙姑头一摆道:“迟了!”
文来玉愕然道:“怎么说?”
七巧仙姑扭过头去,手一挥,一名女婢伸手一锨,桌上,一只瓷盘中,一颗人头放得端端正正的,正是女婢春桃,与前此那名玄玄手白健生授首如出一辙。
文束玉失声一叹,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