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
欲为平生一散愁,洞庭湖上岳阳楼。
可怜万里堪趁兴,枉是蚊龙解覆舟!
文束玉看清后,不胜诧异地暗忖道:“这首诗系中平之作,虽无胜境可言,但也不致差到十分不通呀!”
四全秀士这时接口道:“司徒预备更动其中那几个字?”
不学书生似乎有意要让全楼都听到他的警论辟解,当下清了清喉咙,提高嗓门儿说道:
“哪几个字么?‘可怜’两个字!”
文束玉方自一愣,那位不学书生已然接下去道:“你阂兄想想看,既然‘万里堪趁兴’,又怎么会‘可怜’?这不是不通之至么?所以,小弟以为应改作‘极目万里堪趁兴’,而下句也可随之改为‘只是歧龙常覆舟’!”
文束玉嗤的一声,几乎将一口酒打鼻孔中给喷将出来!
他现在才体味到对方这位不学生的绰号,不知当初是何人起的,起的实在太绝了!
古今习俗不同,语言文字亦因不断演变而在意义方面有着甚大之差异。今人之读“可怜”,仅有一解,即可们使人动心同情也。殊不知古人用在诗词中却有“可惜”、“可怪”
之别解。“可惜”与“可怜”,相去甚近,姑不论。而“可怪”,说起来还真有点“可”
“怪”呢。
陆游平水诗有句云:“可怜陌生离离草,一种逢春各短长”。
诗意即谓:奇怪得很,同样的青草,经过同样的春天,却有的生得很短,有的却生得很长。
又苏武荔枝叹亦有句:“洛阳相君忠孝家,可怜亦进姚黄花”!义复相同。意说:忠孝如钱相君,怎么也将牡丹花贡于皇上,导皇上于游乐华侈,岂非可怪?
难道陆游和苏武也同样不通到连选词择句都欠当?
这还不算,尚有“可怜”作“可喜”解者,那大概更不是这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