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已不若先前那样轻松,这正说明二人均无轻视对方之意。
快刀辛立已从地上捡起那把泼风刀,不知这厮是有意还是真的紧张得出了神,这时他并未将那把泼风刀还入刀鞘,不时以眼角朝文束玉扫上一二下,文束玉见他面带幸灾乐祸之阴笑,只知这厮可能也偏向其中一人,然却无法猜出这厮所偏袒者究竟是胭脂魔王抑或是余姓文士。
就在胭脂魔王与余姓文士双方已由言词冲突而进入一触即发的紧张阶段之际,楼下院中,忽然有人歌非歌,偈非偈地带醉漫吟道:“有酒万事足……”
接着有人续吟道:“不若玉盈椟……”
余姓文士脸上喜色顿现,当下头一昂,朗声应和道:“两般皆下品,那及书香馥且郁!”
文束玉因已听出第二人的声音正是那日在长安居易楼上见过一面的宝痴商帛,这才猛然悟及,当前这名余姓文士原来就是文痴余敖。
另外那一个,自然是酒痴晁海无疑了!
胭脂魔王花云秋似为潇湘三奇之同时出现大感意外,这时脸色微微一变,侧目向文痴淡淡地道:“晁老大和商老二双双赶来此地,也许你们三兄弟有事商量,咱们之间,留待桐柏见面时再叙如何?”
文痴余敖虽明知对方此乃乘机下台之词,他似乎亦不以多胜为荣,闻言冷冷答道:“悉听尊便!”
胭脂魔王举手一拱道:“那么再见!”语毕,从容转身出房而去。
快刀辛立见文痴已不再理他,呆立无味,也跟着退出房外。
文束玉因心悬夏红云,对这种地方本就不甚习惯,现因三痴中另外二痴也已来此,文痴业已有伴,他自可名正言顺的告退,于是,他过去向文痴作了一揖道:“前辈既有友人造访,晚生只好失陪了!”
说话之间,酒、宝两痴已经联袂入房。
宝痴仍是当日那副老样子,一袭竹布袍,手擎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