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心境。
没有喜,没有怒,没有哀,一切情绪已全部从他体内抽离,有的只是一种像梦一般甜美的虚无境界。
凌海的心神在延伸,在与另一股生机交融,但凌海深切地感到了,那一股生机的排斥力。
是谁?究竟是谁?
凌海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是个高手,一个不断向他逼近的高手,一个达到无喜无怒、忘我忘忧的高手,一个能够体味天道的高手。
是敌!
绝对是强敌!
甚至是致命的敌人。
是友!
绝对是益友!
一个使高手不再寂寞的益友。
凌海不清楚,不知是敌还是友,反正很快便会知道。
他在等待,他在静静地享受两股生机交缠排斥的乐趣,他在静静地感受大自然付于他的心境。
那人已走入了百丈之内,气息越来越浓,浓得如一江春水在林间的虚空里流动,气机越来越澎湃,恐怕将要激起狂潮,疯狂的气潮。
凌海脸色有些微变,甚至大变,他感到那人的气息很熟悉,很熟悉。那控制生机的方法他也很熟悉很熟悉,在这个世上能有两种气机都让凌诲感到如此熟悉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
一个孙平儿,但她不在而且功力没有如此神奇。那另一个便是他的大仇人司马屠,这是一个疯狂而可怕的仇人。
凌海几乎可以确定,对方定是司马屠!只有司马屠所习的内功、气息与他所练的内功、气息才十分相似,只有司马屠的气息才让凌海感到那样熟悉。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是忧是喜,是吉是凶。凌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没有考虑过胜或败。
他的心只有短暂的一点波动,那一点波动生出了一丝强烈的杀气,一丝强烈的怒火、仇恨。所以他的脸色变了一下,但那些很快便成了过去,变成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