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贻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只是这也被黑暗所完全掩盖了。
但他终还是很恭敬地道:“是。”
“正因为禅术已失传,殒惊天将希望寄托于禅术上,才更显非同寻常,因为殒惊天绝非昏昧无知之辈!”顿了顿,那个嘶哑的声音继续道:“莫非推演禅术者是石敢当?不,不可能!若是石敢当,倒真的不足为虑了。当乐土人都认定禅术已失传时,若说其实还有人通晓禅术,那么此人必然不是久负盛名的人。”
白中贻低声道:“的确如此,此人是与陈籍关系密切的那位名为爻意的女子。”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感受:“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女子极不寻常,似乎……似乎是我永远无法捉摸透的。”
“噢,竟然是她?”隐于黑暗中的人语气也颇显惊讶。
两人沉默了颇久的时间,那人向白中贻道:“你将具体的情形说说,休要遗漏任何细节!”
于是白中贻便将进入乘风宫后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的记忆力甚是惊人,竟将石敢当与爻意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而且言辞条理清晰,不快不慢。
“这爻意果然非比寻常!”那略显嘶哑的声音低声道:“看来,你我不能不有所举措以应对了。”
“白中贻惟命是从!”白中贻的语气既恭敬又隐含着少许的畏惧。
“嘿嘿嘿……”黑暗中传出一阵如夜鹰般的冷笑,其声低哑而冷酷。
白中贻只觉后背一阵阵地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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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时分。
乘风宫内今夜负责巡视守夜的侍卫仍在警惕地留意着乘风宫内的风吹草动。自南尉府的变故之后,乘风宫的防范比平时更为严密了。
此时,已是接近黎明的时候,夜色反而更深了。
也许是天色将亮,人的精神渐渐有所松弛,巡守的侍卫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