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青豆的体内宿寄着胎儿。必须保护她。
她做了一个新的梦。梦中的她被监禁在白色的房间里。正方体的小小的房间。没有窗户。门也只有一扇。没有任何装饰的朴素的床,在那里仰卧着。床上吊着的灯,照着她像山一般膨胀的腹部。看不出是自己的身体,可是无疑那就是青豆什么的一部分。接近预产期。
房间里的警卫是光头和马尾男。那个二人组下决心再也不会失败第二次。他们失败过一次。那次失败已经无可挽回。两人被派遣的任务是不许青豆出房间,也不许任何一个人进来。他们在等待着那个小东西的诞生。似乎准备出生后立马从青豆那里夺走。
青豆高声尖叫着。拼命呼唤着救助。可是那是由特殊的材料造成的房屋。墙壁也好床也好天花板也好,瞬间将声音吸收殆尽。那叫喊声连她自己的耳朵里也传递不到。青豆哀求着那个驾驶梅赛德斯房车的女人来帮助自己。自己和那个小东西。可是她的声音被白色房间的墙壁吸收的一干二净。
那个小东西从脐带吸取着营养,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大。从黑暗中寻求着逃脱,踢着她的子宫壁。那时在渴望光与自由。
门的边上是高个子的马尾男坐着。两手放在膝盖上,凝视着空间里的一个点,也许那里漂浮这厚厚的云也说不定。门边还站着光头男。两人和从前一样穿着黑色套装。光头男不时地举起手腕看着手表。就像在车站等待重要的列车一样。
青豆的手和脚都动弹不得。虽然没有被绳子那样的东西束缚住,却怎么也动不了。手指尖也没有感觉。阵痛的预感。那是宿命的列车在预定的时刻无误地逼近着车站。她能听到轨道轻微的震动。
然后就醒了。
她冲了个淋浴,将讨厌的汗洗掉,换上新的衣服。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她当然不想做那样的梦。可是梦仍不顾拒绝的造访着她。事情的细节稍微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