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如实说出,但不能出口。因我觉得一旦把这种事说出,我们之间的亲密气氛很可能消失。知道么,跟你在一起我变得非常轻松快活,感觉不到那种裂沟。而这对我是极其难能可贵的,我不愿意失去这种关系。所以一天天拖延下来,每次都想下次再说,拖一拖再说……结果拖到现在。本来我早该如实相告才是。”
“不过,如实相告也好什么也好,不是如你所说没有证据的吗?”我说。
“问题不是有没有证据,而是我早应该主动讲给你听,而我却把它隐瞒下来,这才是问题所在。”
“即使真有其事,即使你杀了喜喜,你也并不存在杀人的动机。”
他张开手心盯视着,说:“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我何必杀喜喜呢?我喜欢她。尽管形态极其有限,我和她毕竟是朋友。我们谈了很多,我向她讲了我老婆的事,喜喜听得很认真,我何苦要杀她呢?!然而我杀了,用这双手。杀意是一点没有。我像掐自己影子似的掐死了她。我掐她的时候以为她是自己的影子,以为掐死这影子日后便可以诸事如意。但并非影子,而是喜喜。事情已经在黑暗世界中发生了,那是和这里不同的世界。懂吗?不是这里。而且怂恿我的是喜喜。她说‘掐死我吧,没关系,掐死我好了’。她怂恿的,她同意的。不骗你,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呢?一切都像一场梦,越想真相越模糊,为什么喜喜怂恿我呢?为什么叫我杀她呢?”
我把已经变温的剩余啤酒喝干。香烟云雾在屋子上方连成一片,随着气流摇曳不定,宛似一种心灵象征。有人碰下我的后背,道声“失礼”。店内广播呼叫烤好比萨饼的号码。
“不再来杯啤酒?”我向五反田问道。
“想喝啊!”
我去柜台买两杯啤酒折回。两人默不作声地喝着。店内沸沸扬扬,混乱不堪,一如正值旅客高峰期的秋叶原车站。我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