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茸毛都历历可数。我把它贴在办公室墙上,每天看个没完。起始是为了获取制作广告的灵感,看着看着便看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广告做完后,我仍然继续看。那耳朵的确妙不可言。真想给你看看,一定得亲自目睹才好,嘴是怎么说也说不明白的。那是其存在本身更有意味的、完美至极的耳朵。”
“如此说来,你好像说过一次喜喜的耳朵。”五反田道。
“嗯,是的。于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见那耳朵的持有者。觉得假如见不到她,我这人生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为什么我不知道,总之有这种感觉。我就给喜喜打电话,她见了我。并且第一次见面她便给我看了私人耳朵。是私人的,而不是商用的耳朵。那耳朵比照片上的还漂亮,漂亮得令人难以置信。她为商业目的出示耳朵时——就是当模特时——有意识地将耳封闭起来,所以作为私人性质的耳朵,与前者截然不同。明白么,她一向我亮出耳朵,周围空间便一下子发生了变化,甚至整个世界都为之一变。这么说听起来也许十分荒唐无稽,但此外别无表达方式。”
五反田沉思片刻。“封闭耳朵是怎么回事呢?”
“就是把耳朵同意识分离开来,简而言之。”
“噢——”
“拔掉耳朵的插头。”
“噢——”
“听似荒唐却是真。”
“相信,你说的我当然相信。我只是想理解得透彻一些,并非以为荒唐。”
我靠在沙发上,望着墙上的画。
“而且她的耳朵有一种特殊功能,可以把什么分辨开来,将人引到应去的场所。”
五反田又想了一会儿。“那么,”他说,“当时喜喜把你引到什么地方了呢?领到应去的场所了?”
我点点头,没再就此展开。一来说起来话长,二来也不大想说。五反田也没再问。
“就是现在她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