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影片都要高级。拍广告其实花钱不少,布景啦特技摄影啦等等。广告部那些家伙在这些细小地方可舍得花钱咧。构思也蛮有意思。”
“而且暗示出你眼下的处境。”
“说得好,”他笑了笑,“诚哉斯言。的确惟妙惟肖。见缝插针,无孔不入,由此处跳到彼处,又从彼处跳回。劳心费神,全力以赴,胃里积劳成疾。而药却于事无补,我拿过一打来试,结果毫无效用。”
“动作确实无与伦比。”说着,我用遥控器把这广告录像倒回重放一遍。“很有些巴斯塔式的幽默意味。想不到你对这种味道的演技倒一拍即合。”
五反田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点头道:“恐怕是的,我喜欢喜剧,有兴趣,也自信演得好。一想到我这样直率型的演员能够巧妙传递出由直率产生出来的幽默之感,便觉甚是开心。我力图在这勾心斗角蝇营狗苟的世界上直率地生存下去。但这生存方式本身就似乎是一种滑稽。我说的你可理解?”
“理解。”我说。
“用不着去故意表现滑稽,只消做些日常性举止即可——仅此便足以令人好笑。对这种演技我很有兴致,当今日本还真没有这种类型的演员。喜剧这东西,一般人都演得过火,而我的主张则相反:什么也不用演。”他啄口酒眼望天花板,“但谁也不把这种角色派到我头上,那帮小子想像力枯竭到了极点。派到我事务所里的角色,没完没了地全是医生、教师、律师,千篇一律。烦透了!想拒绝又不容我拒绝,胃里积劳成疾。”
由于这个广告反应良好,便又拍了几个续篇,套数都是一样。仪表堂堂的五反田一身笔挺西装,在即将迟到的一瞬间飞步跨上电气列车、公共汽车或飞机。也有时腋下夹着文件,或附身于高楼大厦的墙壁,或手抓绳索从这一房间移至另一房间,无不拍得令人叹为观止,尤其那不动声色的表情更为一绝。
“一开始导演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