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个彻底。你我在札幌的宾馆里相遇也是某种缘分。既然干,就要尽兴。”
雪用拖鞋前尖在地上画出小小的图案,如四角形漩涡。我注视着。
“我是在给你添麻烦吧?”雪问。
我想了想说:“也许。但你不必放在心上。况且归根结底,我也是喜欢同你相处才相处的,并非出于义务。我为什么喜欢这样呢——尽管年龄相差悬殊,共同语言也并不多——为什么呢?这恐怕是因为你使我想起什么,唤起我心中一直潜伏着的感情,就是我十三四或十四五岁时所怀有的感情。假如我15岁,我会不由分说地恋上你。以前说过吧?”
“说过。”
“所以才这样。”我说,“和你在一起,那种感情有时会重新回到身上。可以使我再度感受到往日雨的声音、风的气味,而且近在身旁。这委实不坏。不久你也将体会到那是何等的妙不可言。”
“现在也心领神会,你所讲的。”
“真的?”
“我在这以前也失却了很多东西呢。”
“心照不宣!”
她沉默了10分钟。我又开始打量神社中男男女女的身影。
“除了你,我再没有谈得来的人。”雪说,“不骗你。所以不和你一起的时候,我几乎跟谁也不开口。”
“狄克-诺斯如何?”
雪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彻头彻尾的傻瓜蛋,那人。”
“在某种意义上也许是那样。但在另一种意义上则不尽然。他那人绝对不坏,你也应该这样看待。虽然只有一只胳膊,却比那帮人干得漂亮得多,而且没有强加于人的味道。这样的人并不很多。当然,同你母亲相比,档次也许低一些,才能也许没那么多样。然而他是在真心地为你母亲着想,也可以说是爱吧。是可以信赖的人。菜又做得可口,态度又和蔼。”
“那倒也许,不过是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