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谋而合,一个正处于复杂年龄的多愁善感的少女。不,倘是五反田,肯定比我来得得心应手,而雪也多半对他一见倾心,否则也无以成其为电影。接下去……罢了罢了,怎么又想到五反田身上?我摇摇头,挪身到助手席,伸乎嘭地拉合车门,然后哼着福莱迪-赫巴德的《漠漠红土地》,赶回住处。
早上起来,去车站买报纸。时近9点,涩谷站前给通勤男女卷起无数漩涡。尽管已是春天,但面带笑容的人屈指可数,而且那也可能并非微笑,而仅是面部的痉挛。我在小卖部前买了两份报纸,坐在“丹琴”炸饼店里边吃油饼喝咖啡边看报,哪份报都没报道咪咪之死。通篇累牍讲什么迪斯尼乐园开园,什么越柬战争,什么东京都知事竞选,什么中学生不法行径等等。惟独一行也未提及赤坂一家宾馆里一个美丽少女被人勒死的惨案。如牧村拓所说,纯属司空见惯,根本不足以同什么迪斯尼乐园开园相提并论。此案有过也罢没有也罢,早已被人忘到脑后,当然也有人忘不掉,我是其中之一,还有杀人者。那两名刑警大概也不至于。
我想看场电影,打开电影栏目。《一厢情愿》已经过去。于是我想起五反田,起码应把咪咪的事通知他一声。万一不巧他也受到调查而道出我的名字来,我的处境便十分狼狈。一想到还要给警察敲骨吸髓,就不由大为头痛。
我用炸饼店里的公用电话,拨通五反田的住处。他当然不在,呼应的是记录电话。我说有要事相告,请其同我联系。之后我将报纸扔进垃圾筒,返回住处。边走边思索越南和柬埔寨干吗非动武不可,莫名其妙,这世界确乎变幻莫测。
这是用来调整的一天。
要处理的事堆积如山。谁都会有这样一天,有同现实中的现实短兵相接的一天。
我首先把几件衬衣拿去洗衣店,再把几件衬衣取回。接着去银行提取现金,付电话费和煤气费,把房租转账过去。并去鞋铺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