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是不说谎的。”
“真那样想?”
“那样感觉。”
“可有证据?”
“证据?”我愕然反问。
“就是说可有什么东西能让我相信你想同我睡觉?”
“已经勃起。”我说。
“看一眼!”
我略一迟疑,终归还是脱掉裤子亮相。我实在筋疲力尽,无心继续争辩,况且我已不久人世。
“唔。”女郎看着我说,“可以摸摸?”
“不行。”我说,“作为证据总可以了吧?”
“也罢,算啦!”
我提起了裤子。外面传来重型卡车从窗下缓缓驰过的声响。
“什么时候返回你祖父那里?”我试着问。
“睡一会,等衣服干就走。”女郎说,“水要到傍晚才能消,消了才好再经地铁返回。”
“这种天气晾衣服,得等到明天才能干。”
“真的?”她说,“那如何是好?”
“附近有家自动洗衣店,去那里烘干就是。”
“可我没出门衣服啊!”
我歪头想了想,但想不出好办法。结果只好由我跑去自动洗衣店把她的衣服扔进烘干机。我走进卫生间,将她的湿衣服塞入德意志航空公司的塑料袋。然后从剩的衣服中挑出橄榄绿短裤和蓝色带扣开领衫穿了。鞋穿的是茶色皮鞋。这么着,剩给我的宝贵时间的几分之一便将在自动洗衣店那寒伧的电镀椅上毫无价值地消耗掉。时间已指向12点1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