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势随着地形的不同而不同。”
她淡淡一笑。
“那似乎不太公平。”
“正是这样。”我说,“你现在不是仍然喜欢母亲吗?”
“不知道。”
她在桌面不断转换头骨的角度,目不转睛地看着。
“问得太笼统了吧?”
“嗯,或许,或许是的。”
“那,谈其他的好了。”我说,“你母亲喜欢什么可记得?”
“呃,记得一清二楚:太阳、散步、夏天游泳,还喜欢以动物为伴。天气暖和的日子,我们经常散步来着。镇上的人一般是不散步的。你也喜欢散步吧?”
“喜欢。”我说,“也喜欢太阳,喜欢游泳。其他还有想得起来的?”
“对了,母亲时常在家里自言自语,不知她是否喜欢这样,总之常常自言自语。”
“关于什么的?”
“不记得了。不过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自言自语。我解释不好。反正对母亲来说像是件特殊事。”
“特殊?”
“嗯。似乎语调非常奇妙,用词一会拉长一会缩短,就像被风吹得忽高忽低似的……”
我看着她手中的头骨,再次在依稀的记忆中往来搜寻。这回有什么拨动了我的心弦。
“是歌!”我说。
“你也会说那个?”
“歌不是说的,是唱的。”
“唱唱看。”
我做了个深呼吸,想唱点什么。可是,居然一首也无从想起。所有的歌都已离我远去。
我闭目喟叹一声。
“不行,想不起来。”
“为什么想不起来呢?”
“要是有唱片和唱机就好了。啊,这恐怕不大现实。哪怕有乐器也好。有乐器弹奏之间,说不定会想起支什么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