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跟谁养的什么宠物似的。”
“那怎么办呀?只好明天去削了。”她把面团搁在案板用力撤开,然后用刀麻利地切成一把吧细细的面条,撒上干面,一根根抖落开。“吃完晚饭,我撂下碗又爬上床躺着看书。
她洗完碗,过来说:“今晚总政来院里慰问伤病员,在礼堂演歌舞。”“不去。”
“‘腕儿’全来了,我想去。”
“要去你一人去。”“哎,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你就光看书,破书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说话,又翻了一面。
“你放下不放下?不放下我可抢了。”
“敢!”“哎,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她在我身边坐下,床垫往下一陷。“你们头儿又找你茬儿了?”
“没有。”“那是你们办公室谁又提拔了没你份儿?”
“你怎么这么烦呀?”我撂下书露出脸。“你相看演出你就去,呗,非拉上我干吗?”
“准是,你们同年的都有当处长的,你连个主任科员还没混上。”我“啪”地把书往床头横上一折:“你少拿你那套庸俗观点来想我!我那么爱当那主任科员?我要想当司长也不是不可能。嘁,女人就是他妈势利!”
“那你是为什么呀?”“不为什么。”我愤愤不平重又拣起书,旋又立地坐起:“噢,没事就不能安静躺会儿了?心情寂寞,思绪惆怅,感时伤怀,小资产阶级情调浓郁——不行么?”
“看你也象——无病呻吟。”杜梅下了床,对镜理妆,准备出门。“心情寂寞——又想谁呢?感时伤怀——对谁不满?”
我一边看书一边对她连连挥手,让她快走。
“你还别不耐烦,你再撵我我还不走了。”她继续嘟嘟哝哝地说:“摆什么臭架子,就你有情调?使用什么呀?一个小职员,挣的钱还没我多呢。惹我急了,撵出门去,连个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