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姑娘抿嘴笑着摇手:“不。”乖乖地坐在一边。
贾玲在床头搬过杜梅身子:“哟,哭成这样,怎么啦?”
杜梅翻身坐起:“你问他。”
然后她絮絮叨叨向贾玲诉苦:“外面累了一天了,回来他都不知道心疼人,还气我,理都不理我。”
“累了一天,谁知道你干嘛去了。”
“你说我干嘛去了,你说我干嘛去了。”
“我不知道你干嘛去了,也许是干革命去了吧。”
“你就少说两句吧。”贾玲说我。
“他就这样,一点都不让我。人家心情本来就不好,从他那儿一句好话也听不着。”
“我为什么要让你?谁让我呀?”
“你是男的。”贾玲说。
“噢,男的就该让女的?宪法上有这一条么?”“她还比你小好几岁呢。”
“小,不懂事,更应该听大人的。”
贾玲笑着对那姑娘说:“这人是有点无理呵。”
那姑娘眨眨眼,点头笑说:“没错。”
“本来就是么。”我也笑。“凭什么让?我只知道服从真理。”
“那为什么真理总在你那一面?”杜梅道,转而又对贾玲说:“你还不知道呢,昨晚上我一气之下跑了出去,你猜怎么着?人家老先生一点没着急,自个就睡了。有这样的人么?
自己老婆半夜跑了居然没事儿似的。“
“是太不像话了。”贾玲谴责地瞪我一眼。
“那你为什么跑呀?”“你甭管我为什么跑,就冲你对我这态度,我还得跑。”
“是你不对呵,”贾玲批评我,“你得检讨。”
“我找了,没找着。”“我说你这人怎么跟女的似的?她说一句你非得跟一句,什么大不了的原则问题?认个错又不会杀你头,跟自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