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知晓。
沈清有怒火,心痛难耐尚且可以发泄出来,而他,却只能忍。
素来缜密冷静的陆景行此时像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男生,除了死死擒住自家爱人的手,再也找不住何种言语亦或是动作来劝说其放弃这一举动。
男人鬓角冷汗直冒,上下滚动的喉结足以见其此时有多难耐。
这个政场上的新贵人物,天不怕地不怕,不怕上战场不怕跟一群老家伙斗智斗勇,唯独怕自家爱人不要自己,他是一国太子爷,在今日,却真真实实感受到了沈清那番话语的意义。
最没用的便是太子爷。
陆景行一语不发满面隐忍成了沈清心头的痛。
他有那么多的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伤害自己,无可奈何选择权利,却从未将这股子无可奈何放到自己沈清,这就是陆景行,目的性太强,如同章宜所言,她是疯了,竟然会期望一个被天家思想灌输了几十年的男人会有所转变,陆景行从一出生受的教育便是成为未来的一国之主,这种被灌输了几十年的观念,怎会因为她一个小女人而有所改变?她不是疯了是什么?
而沈清,只想在自己尚且还未彻底疯了的时候回头是岸,可偏生,陆景行不允许。
二人的僵持不下成了这个包厢里的独景。
“放开我,”她在度重申,嗓音较为之前更冷静。
而陆景行,偏生在受不了她这股子冷漠。
越是冷漠,越是心如死灰,这点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懂?
“阿幽,给我时间,”男人开口言语,嗓音带着颤栗,而后似是觉得这句话并未有多大的劝服力,继而再度开口,嗓音较为之前更加隐忍,似是在心底直接发出来似的;“算我求你。”男人的隐忍以及目色的猩红让沈清心头像是被人抓在掌心似的,她相信陆景行爱她,但这种爱,不是她想要的。
而此时的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