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男人一句一句道歉砸进她耳里,虽听闻,但不回应。
只因不可回。
他素来在床上没节制,若是为了讨好自家爱人无论怎样都是行的,你若说他有洁癖,可在夫妻情事上,她当真没看出来。
有洁癖的只怕是她了。
天降亮,陆先生才放过腰酸背痛的某人,将人搂在怀里轻抚着,宽厚的大掌许是多年握枪有些微茧,落在身上,微痒。
沈清愈躲,他却停了动作。
怀里人一颦一笑他都得小心翼翼掌握着,生怕自己不好,将这分难得的温情给打破,连残渣都不剩。
“累了就睡会儿,”男人嗓音温温带着轻哄。
“想洗澡,”沈清嗓音糯糯带着有气无力。
闻言,陆先生未言语,伸手捞过床位睡袍披在身上,而后进了浴室,再出来手中多了块大浴巾,掀开被子将某人包起来,抱进了浴室。
鸳鸯浴里鸳鸯游,游来游去不进笼。
陆先生何其有耐心?起先是将自家爱人洗干净了将人包上浴巾放到沙发上,而后亲自动手换了床单被套,只为让自家爱人睡得舒服点,结束后将人抱上床将睡衣递给她,见她安静窝进床上准备酣睡,他才起身进浴室冲澡,如此一轮结束,天以大亮。
他无觉可睡。
转身看到床上酣睡人儿心里暖暖,而后伸手从她包里拿出手机,调了静音才起身离开浴室。
这日上午,沈清在昏睡中度过,而那方沈氏集团众人因联系不到人会议无法展开,章宜见此,心急如焚,一个电话拨到沁园,南茜道了句自家太太在休眠,正准备开口第二句,不料自家先生下来,接过她手中电话,说了两句才罢休。
那方章宜拿着手机许久都未有动作,反倒是将话语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又一遍,陆景行说,“沈清在睡觉,有事醒了让她给你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