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气再度打开,俯身在身下柜子里另外加了袋泡面,拆开丢进锅里,也不在乎前面那锅是否快煮好了,也不在乎是否会煮烂了。
章宜在身后见此,暗自憋唇,心道;受刺激了?
“你怎么了?”章宜靠在厨房门边儿终究是没忍住。
不是去首都了?回来了不回沁园跑她这儿来抢泡面?
沈清不急着回答,拿着筷子搅拌锅里的面条,而后道;“我饿了。”
多么简单的三个字?她饿了。
不然怎会一来就闻到有香味?
章宜嘴角轻抽,多么简单粗暴的话语?
你怎么了?
我饿了。
两碗面起锅,沈清不急着吃,反倒是倒了杯水摊在自己跟前,等它冷。
“我总觉得你今儿有事,”章宜还是不放心。
“能有什么事?”沈清答,面无浅笑。
伸手拿起筷子大口吃泡面,吃的津津有味。
就好似昨晚的事情压根没发生似的?可事实是如此吗?沈清这人,无情也长情,不管陆景行跟严家小姐在病房里干嘛了,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接受不了,换位思考,如若是她单独跟某个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陆景行不得发狂?
她是文明人,不跟陆景行一样,同一件事情,有简单粗暴的坚决之道,同样也会有文明的解决之道。
天长地久,咱慢慢来。
如何?人家送你的汤汤水水好喝?没关系,我给你送白粥,味道也还不错,亲自尝过了。
沈清低头吃面,看似云淡风轻,可握着筷子的手缓缓缩紧,一寸一寸,握的她右手生疼。
她相信陆景行为人,有原则有主见,但不见得她愿意忍受昨晚那般情况发生。
夫妻之间,来日方长,不急不急。
你让我不好受,我岂能让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