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点,陆景行脱身,抽空上来看看沈清,推开卧室门,见她平稳躺在床上,呼吸轻缓,睡的正憨甜,想迈步过去将她放在外面的爪子掩进被子里,不料站在床沿时,看见垃圾桶里五马分尸的玻璃杯,心里一紧。
转而拿起烟盒,去了阳台。
陆槿言此时正在屋子里接电话,见玻璃上有倒影,伸长脖子看了眼,挂了手中电话拉开门出去,见自家弟弟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抽烟,眼睛望向后花园草地,似是在思忖什么,又似是在放空自己。
“清清睡了?”她浅问。
陆景行抬手吸了口咽,不疾不徐的吐着烟圈;“睡了。”
“西北那边怎么样?”半靠在阳台上问到。
“挺好,”陆景行话语不多,若换作平日里姐弟两人聊天哪里会有今日这么生疏。
“景行,”她浅唤,眸光中带着点点星光,想出口的话欲言又止。
傍晚时分,沈清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床头将自己睡懵的思绪拉回来。
陆景行推门而入便见她满面倦色靠在床头,心抽抽的疼,进来时,顺带在矮几上灭了手中烟头,迈步过去将她搂在怀里。
轻缓安抚着,二人皆是不言不语,心里却思绪万千,一个在河这边,一个在河对岸。
“喝点水,”陆景行伸手按内线让人送杯水上来,端着杯子喂着她喝水,柔情满满,话语轻柔,生怕将刚睡醒的她惹的不快。
半杯清水下肚,朦胧的思绪好很多,推开陆景行起身下床,却被他一手搂在怀里。
她轻叹,无奈到;“我要去卫生间。”
闻言,陆先生似是觉得自己太过患得患失了,无奈浅笑一声,放她去了卫生间。
“一会儿陪我回趟公寓拿点东西?恩?”他征询她的意见。
“好,”她浅缓点头,未加思索,这点倒是让陆先生颇为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