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时,牵着沈清的手缓缓松开,只因白事面前,要尊敬亡者。
沈清体贴懂事,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始终不远不近跟在陆景行身后,听着他与人浅谈,
听着他特有的磁性语调宽慰亡者父母,偶尔听他同人介绍自己时,面带微笑轻缓点头。
葬礼结束,上午十一点,按规矩是要留主家吃饭,陆景行与军区众人因有事为由,提前离开。
可当陆景行牵着沈清朝目的地而去时,她惊愕了,这群大老爷们儿提着酒到了墓园。
一群疯子。
寒风瑟瑟,空气中带着冰刀子,朝人冷面刮来,而这群人却坐在墓碑前喝起了酒,沈清愣在原地,只觉这场景异常惊恐,瘆人的慌,庆幸此时是青天白日,若是夜晚,只怕要吓出了三魂六魄。
“阿幽,过来,”陆景行站在墓碑前轻唤。
她疑惑迈步过去,陆景行递杯酒给她,她接过,只见陆景行一杯酒倒在墓碑上,“我媳妇儿,沈清。”
沈清见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干脆理论又豪爽。
她在豪华宴会厅喝过酒,在山巅之上喝过酒,在江河湖海边喝过酒,在四下无人的街头喝过酒,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喝过酒,今日再加一项,墓碑前喝酒。
还是陆先生应允。
结束,沈清自觉离开,稍稍走远了些,将空间留给他们。
体贴懂事,善解人意。
如此妻子,夫复何求?
贤良淑德,体贴懂事,善解人意,倾国倾城。
沈清越是如此,陆先生越是想将她护在心尖儿上。
墓园阴风阵阵,带着冰刀,沈清庆幸,她今日穿着还算是明智,毛衣长裤妮子大衣,算是保暖,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抵挡不了阵阵寒风扑面而来,伸手隆紧身上大衣,眸光盯着脚尖,因无聊,脚尖轻点地。
“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