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的心很狂乱,原本跟沈南风走时,她早已想好了该如何圆这个谎,但当陆景行冷声质问到时候,她想,或许是她高看自己了。
高看了自己在这场婚姻里的心境,她以为,她能独善其身,在陆景行已经一只脚跨进来之后依然能独善其身,但没有。
陆景行的冷声质问让她心虚了。
“在哪儿?我过来接你。”
“就到家了。”沈清拒绝。
她需要时间冷静。
陆景行的电话依旧未挂断,而此时的沈清,情绪不似刚刚那般平静,带着些许激动,甚至是心虚。
伸手按开车窗,寒风呼啸刮进来,侵入心骨,虽冷,但那颗躁动的心冷却了大半。
那就冷吧!不要紧的。
这场婚姻里,陆景行与沈清的较量,在暗潮中滋生起来,谁也不放过谁。
天寒地冻,千里冰封,朔风凛凛,吹的不是这江城的空气,吹的是沈清的心。
湖边回沁园,不远,也不近。
八十码的速度半个小时,到沁园门口时,警卫按开门禁,而她,却停在了门口,不敢前进。
她想逃,因为回沁园,陆景行或许会在同昨晚的事情与自己谈话。
她不想。
亦不愿。
一个人生活惯了的人,是不愿意听别人唠叨的。
她清净惯了,陆景行这时时刻刻都能给她做思想工作的模样,她是不喜的。
在陆景行提起昨晚的事情之前,她尚且想过要好好说,但现在、不管她如何,陆先生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太太?”车子停在沁园门口三五分钟都未动,警卫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太太把车停在当门口是想干嘛?
主宅打电话过来询问好多次了,问及太太回来没,这会儿人回来了,怎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