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成了！真是气死我了！”妖落烟狠狠握拳，满心惶然。

真不知道这下一步，她该怎么走。

妖落烟从来没这么惶然过，就算当年被丈夫背叛，她也没有这样无助。

妖界始祖淡淡瞥了妖落烟一眼，心境似乎已经恢复。

“你偷袭他们时，想必他们都愿意为了彼此去死吧？”妖界始祖的语气里，升腾起一股淡淡的渴望。

但这抹渴望，却显得很奢侈，所渴望的东西也那么遥不可及。

妖落烟眼神微微一闪，半晌才点了头：“是，他们都愿意为了彼此去死。”

妖界始祖淡淡笑开：“我也愿意为了她去死，她后来也为我而死。可惜，我们终究互相伤害。”

赫连玄玉和凤玲珑，恐怕赢就赢在从不舍得彼此伤害这一点上。

他想，他明白爱情的真正涵义了。

爱情不但要坚定，也要不舍。

不论因为什么理由，都不能去伤害对方，因为舍不得对方受一点伤害。

可这一点，世上千万人，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呢？

“始祖？”妖落烟心里一惊，她可是来联合始祖对付那两个人的，而不是来听始祖感慨当年的。

妖界始祖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那根骨头，会为了一个小丫头愿意牺牲。”

说着，他伸手淡淡一招。

一股若有似无的白烟，被握在了妖界始祖的手中。

“始祖，那两人很快就要过来救凤清虹了，不如我们就以凤清虹为要挟，让他们自绝于天地之间！”妖落烟咬牙切齿地说道。

妖界始祖仿佛没听见妖落烟的话，他重新转身，看向了凄凉而没有丝毫美感的妖界之景。

时至如今，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所不能做到的，有人帮他做到了，他已经觉得没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