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脸而感到惧怕,“你还是孩子,有人拐了你去当恶人,你现在大了,我也能拐了你去当个普通人,你怕不怕?”
“是我要问你,跟我在一起会下地狱的,那你怕不怕。”他的声音莫名有些暗哑,像是憋了一股气,噎在喉间出不来。
她垂了眼眸,扑哧一下笑出声,很快又止住,“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什么怕不怕的,你把身体治好,我不想拐一个药罐子,养不起的。”
她没什么好怕的,本来是阎王殿前捡了一条命,老天放她这条恶鬼回来报仇,但报完仇,这条命是不是该收回去了,唯独这一点她任何人都怕,尝过了甜头,不想再回去忍受煎熬与孤独。
他眸光一暗,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吻住,窗外的微风摇晃,月色潜入,似乎都在羞涩地为他们点缀着美好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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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酒楼的斗灯会结束了,听说有人摘了头彩,拿到一块手掌大小的红玉雕刻佛像,面具一戴,玉佛往怀里一塞,谁都认不出谁,那些暗打着偷抢主意的人也只能作罢。
没能拿到东西的人们拎着灯笼意兴阑珊地回去,周围几个坊市的灯笼铺子今晚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好势头,生意好到团团转,忙起来都忘记了时辰。
有些人心情不好,茶馆点杯茶消消火气,伙计正在招待新客,转头看到一对男女结账离开,姑娘走在前头,脚步急促,双眸水汪汪的,像是盛了细碎星光的水面,风吹荡漾,男人悠闲懒散地跟在后面,眼神一直凝在前边那道细瘦窈窕的身影,漆黑的眼瞳碎开点点柔光,一旦离开变得十分冷淡。
差不多该回去了,邵衍陪她回铺子去取灯笼,说是取灯笼,菱花早帮着将灯笼拿回了马车,为了给他们多制造一些在一起的机会。
站进铺子里,里面没有人在,架子的灯笼少了一大半,能看出今晚的生意特别好。
“我要回去了。”她也不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