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看她的眼神带着厌恶。
一个给沈家带来祸患的人,娶进来也是白瞎,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也连带瞪了沈植一眼,当年的事情,没有人他这个长辈更清楚了,沈植冷落孟茹,宠爱甘苓,正是这种偏颇的待遇才惹得孟家不满,直到今日还不依不饶。
甘苓紧紧抿着唇,不出声,也不去捡地散落那几张薄薄的纸,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能扎进心头的刺,窒息般的痛苦难耐。
“我不喜欢提起阿茹,是因为当年她的死,有我们沈家的过错,阿苓,当年植之偏爱你,即便在阿茹嫁进门后,他也未尝亏待过你分毫,甚至因此冷落了正妻,若非孟家压着,他真要将你抬作贵妾了,阿茹虽为孟家女,但她性子执拗,人倔得很,从未将自己的事情告诉过孟家,闷不吭声地忍受着植之的冷待,但她行事光明磊落,远离你,连植之也一块疏远,从来不曾想过去害你,你呢!你又为何要害她殒命!”
一番话,震惊满堂,众人的眼神瞬间凝聚到最前面跪着的那个华服妇人身,说她华服,却又不似从前精致华贵,面料的颜色稍显黯淡,发髻也有些松垮,身形微晃,沈植站在边,只是垂头听着,没有从前对她的爱护。
差别拉得太大,明眼人一看出来了,可到底个个都是人精,很快遮掩住了自己的思绪,跟着沈植一样默默垂头听着。
“父亲,连你都被她骗了!”甘苓慢慢抬起眼眸,一字一句地说,眼底皆是怨毒,“她惯会装,明面装着大度,背地里喜欢告状,向您告状,还向娘家告状,甘家因此被孟家在暗地里打压了好一阵子,只是大哥不愿给沈家添麻烦,所以默默忍下了,也让我不要向外说道。”
“但你还是说了。”沈岐的情绪缓和了些,看她的眼神有些不耐,“植之每日都待在你房里,听你的枕边风,你只要稍稍卖个可怜,或是说个谎,能把他往孟家的事情引,可阿茹与你不同,她从未向孟家透露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