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手,“既然嫌孤流氓,那你坐回去。”
她撑住案面,下颚微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的怀抱,直接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显眷恋,大红的锦缎裙面铺开,她像是坐在一朵盛开的大瓣朱花,姿态清雅,眉梢眼角之处无不沾染着傲气,通身矜贵,端庄,属于后宫之主的逼人气势丝毫不输给对面的男人。
邵衍瞅着她,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让她过来的时候百般不情愿,倒是回去时跟条泥鳅一样溜得飞快,偏偏那小模样挺招人的,让人气也气不得。
沈碧月朝他伸出掌心,“手给我。”
“想看我的伤自己过来,这样坐得舒服,还要我伸手过去,胆子不小。”邵衍半点面子都不给她。
“既然这样算了。”她收回手,唇边笑意浅浅,“殿下的皮厚,想必也留不下疤痕,豫王府祛疤的膏药品种多样,个个珍品,不过一天没什么痕迹了。”
“小没良心的东西,都是要跟着孤的人了,怎么不明白替孤说说好话。”
“殿下不愿让人瞧见自己落魄不堪的一面,我自然要替殿下着想,顾着殿下的尊严,不去揭殿下的伤疤,只当做视而不见,如此善解人意,竟然还招殿下不待见,我着实觉得有些委屈。”
邵衍冷冷瞥她,牙关轻咬,真想再往她嘴狠狠来一口,也免得她总是说出这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来,我们下一盘棋。”
她的眼神往地一瞥,“那地的东西呢,这么放着?”
“下完这盘棋,再喊他们进来收拾。”
棋盘摆好,差两杯热茶,屋里摆了火盆,不至于太冷,也用不着热茶暖身。
“今日皇姐找你了?”邵衍先手行棋,漫不经心地问着。
“长公主殿下让我不要跟殿下太过亲近,免得招惹祸患,看来她与殿下的积怨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