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县还从未见过这样一个人物,正巧以容貌绝顶著称的豫王殿下也在此处,莫非是豫王本人?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堂堂亲王,怎么可能像个普通百姓一样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县城里逛街,据说他性子残暴,冷漠又阴毒,哪里会和他们这种老百姓和颜悦色地说话,尽管对方摆出来的姿态也不像是个和颜悦色的。
沈碧月没什么逛铺子看古玩的心思,亦步亦趋地跟在邵衍身边,脑子里想的全都是离开信都县后的打算,没防备前头那人停住,砰的一下撞去,挺翘的鼻梁率先遭殃。
“小哑巴,走路这么不小心,若是摔了人家的东西,留你作抵押。”
她摸摸鼻子,转头往另一边走去,不跟着他了,显然一点都没把他的话听进去,邵衍站着不动,用手指轻叩边的桌面,“你要去哪里?过来,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沈碧月忍辱负重地又跟回去了,这一趟逛下来,花了起码有一个多时辰,街面没开几家铺子,他便来回地逛,是不买一样东西,换做平时,店老板早该发怒了,却不知这个时候的信都县刚刚经历过何仁生一事,人心不稳,个个心性敏感又谨慎,不愿惹是生非。
邵衍一看不是个好惹的。
按说逛铺子都是女人家的爱好,真不能理解邵衍一个几乎从不在外抛头露面,一旦露面,必然要掀起腥风血雨的人物,怎么能适应得如此之好,连她这个女儿家都不。
“收收你的眼神,别还没嫁人,跟个怨妇一样,你现在还是孤的跟班,让人发现出不对劲,当心孤罚你。”
他惩罚人的招数,她领教过了,皆是冲着她的弱点去的,与他惯用的狠毒手段不同,不教她痛不欲生,却是难以启齿的羞恼,沈碧月思及此,不由得垂下眼帘,反正也不能说话,当自己是个死人。
县里开张的酒楼不多,只有两三家,邵衍左挑右选,勉强确定下一处较干净,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