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欢低下头,脸微微泛白。
“陛下最忌讳咱们几家和皇室宗亲攀关系,也是这个缘由,怀王这几年和沈家越发疏远,青儿也是,入宫快二十年了,除了头几年还回来探望几眼,后来一直待在宫。”
沈青是沈岐的庶女儿,也是怀王邵庆的母亲,当朝贵妃,当年沈家只有沈青这么一个庶女儿,便送了她进宫,后来得蒙圣宠,得了贵妃的名号。
因为张家的缘故,皇帝忌外戚坐大,为了避嫌,沈青渐渐不往家里探亲,连带着邵庆也疏远了。
甘苓见沈碧欢的面色不好看,便出声解了围,“欢姐儿一大早去豫王府,现在想必也饿了,累了,冬实,先带姑娘回去休息吧。”
该说的话都说完,便各自散开。
甘苓去欢仪院,甘老夫人则回了常春院,过两日她打算回寒蝉寺去,已经着人收拾了。
刚一进院门,一个嬷嬷迎前来,“老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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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云居
一个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下边,耳边传来碗筷的碰撞清脆,还有咀嚼饭菜的细小声音。
沈碧月坐在桌边不疾不徐地吃饭,墨笙和菱花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身后,莫名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姑娘,可还要再添饭?”菱花接过她的碗,问了句。
“不必了,有人看着,有点恶心。”她用帕子擦了嘴,起了身,“我到外头去走走,吃多了,胀得慌。”
菱花收拾了桌的碗筷,经过那个丫鬟身边的时候,顿了下脚步,“我给你一句忠告,这个院子只有姑娘一个主子,其他人都不作数,包括问瓷姑子也一样。”
丫鬟咬了唇,将身子伏得更低了。
待走了一圈回来,已经过了快小半个时辰,桌都收拾干净,还沏了热茶。
她走到软塌坐下,一手搭在榻边的矮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