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
她穿戴整齐地坐在榻,单手抵着额角,黑纱覆面,唯有一双水眸微微闭起,像是还没睡醒。
“郭长木那边怎么样了?”她闭眼懒懒道。
“他在郭夫人的遗体前坐了一夜,小人去找他时,他恳求我们将他的妻子厚葬在他经常去采药的那座山。”
沈碧月睁眼,露出些许笑意,“他是个明白人。你吩咐人好好照看郭长木,随时等候我的吩咐。”
“小主子说着不强求,却处处以言语激他,他是不明白也难。”
沈碧月轻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能达到目的的事情,为何不做,你这是有意见?”
侯武被她看得一个激灵,立马垂眸道:“小人不敢。”
她从榻站起来,也没带什么包裹,黑衣黑纱,来去匆匆,整个人看起来很神秘,也很利落。
“走罢,回茅安乡。”
一辆马车早早停在了棺材铺子后院的巷子口,样式朴素,还有些穷酸破落的模样。
侯武昨晚与云嫂打过招呼,所以云嫂没有出来送行。
沈碧月与侯武了马车,侯武代替吴征成为她的马夫,驾着马车沿原路返回。
刚一踏出东会乡,突然自远处响起一声破空嘶鸣,一支短箭似是穿云而来,透过飞起的车帘狠狠地钉在车壁,箭身绑着一张卷起的字条。
侯武立马停下马车,谨慎戒备地观察四周,能够自远处送箭,力道强硬不失准头,还能隐了自己的气息不被发现。
对方是个高手。
沈碧月掀开车帘,看他草木皆兵的模样,有些好笑,“放心,甘苓的人还没这么大的能耐,继续赶路。”
侯武依言驱马而行,经过方才这一遭,他愈发谨慎,心里也犯嘀咕。
这偷袭来得怪,自家小主子也怪。
不仅没有过多追究,还表现得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