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声音微颤,带着惶恐与惊惧,“珠兰有错,望殿下饶恕!”
“错在何处?”
“珠兰不知。”
邵衍笑了一声,淡淡道:“抬头。”
沈碧月顺从地抬起头,看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孤不喜人近身,更厌恶人的触碰,你说你不知?”
“朝仙阁的丫头还没胆量从孤手里抢东西,这你也不知?”
沈碧月心里一紧,正欲开口辩解,他忽然歪了身子,放松地往案倚靠。
“说罢,你叫什么名字?”
她眸光微闪,轻声道:“婢子珠兰。”
他唇角微勾,又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沈碧月看着他,“殿下想知道什么?”
左手轻抖,玄色衣袖往后一褪,虎口处包裹的黑色纱布完全显露出来,他歪着头,伸手一指,“如这个。”
她眼眸骤缩,只觉得撑在地的双手冰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轻声笑了。
“早知道被发现,不装得这般辛苦了。”她从地站起身,揉了揉双膝,唇角微弯。
“不知殿下是何时发现的?”
“沏茶的姿势不像个丫头。”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手,也不像,若连如此漏洞百出的戏码都能骗过孤,当日合该死在安会山头了。”
她瞥了眼自己白皙滑嫩的双手,原来如此,在脸下了功夫,言行下了功夫,却忘了遮掩这双压根不像是丫头该有的手。
“殿下在安会山头没能要了我性命,今日要来取吗?”
“孤向来慈悲,看在你只从孤手底下逃过一命的份,允你选个死法。”
“谢殿下恩惠,只是无论哪种死法,总归是疼的。”话说得云淡风轻,神色也出地平静,丝毫不像是赴死之人该有的神态。
“这可由不得你。”邵衍淡淡道,言罢便从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