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炳代表淮东传过信便告辞离开,留下面面相觑、沉默不知该说何言的岳冷秋、邓愈、岳峙三人。
蕲春城经过一个多月的修复,倒是有些屋舍能够署理公务,岳冷秋便将行辕从低矮不便的营帐里移到修缮过的蕲春县衙。
此时北风呼啸,十月中旬之末,已算冬时,室外渐有寒意,不过白露为霜在初冬暖阳的照耀下已然消失一尽,正是午时天温时分,岳冷秋与邓愈、岳峙在室里有着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惊,惊于淮东竟能行此瞒天过海之计、惊于淮东要在庐州投入多少资源,才能在战前将五万兵马悄无声息的送进荆襄腹地?
惧,惧于荆襄会战之后的淮东谁能堪敌?天下还有谁能制肘林缚?
怨,怨林缚到最一刻才通知蕲春,还递来手令使池州军务必将陈韩三歼于凤山。
疑,疑这一切是林缚欲骗蕲春,荆襄腹地并无淮东伏兵,不过诱使池州军跟陈韩三死磕……
“会不会枢密使意在使池州军与凤山陈韩三两败俱伤?”岳峙在岳冷秋面前说话没有那么拘束,将心里的疑问道出,他犹不信淮东能如此悄无声息的将五万兵马送入荆襄腹地。
岳冷秋闭目想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去前垒准备打五云河及凤山之事吧,即使消息不实,我们也是在淮东军对黄陂发动总攻之后,再强攻凤山……”
林缚总攻白塔河-黄陂-熊家岗防线就在这一两天,现在派斥候、探马往庐州或荆州腹地进行验证,已然不及,但只要在黄州的淮东军主力对白塔河-黄陂-熊家岗防线发动总攻,那就八、九不离十了。
邓愈吁了一口气,说道:“池州军怎么也算是跟着斩获大捷啊……”
岳冷秋点点头,按说有些事也应该想透,但临到头犹有许多不甘,故而心情抑郁,但也应该想透了。
在枞阳大败之后,池州军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