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张晏、张希同、刘直外,看到江宁吏部尚书及左侍郎在此,岳冷秋心想宁王应该晓得林缚想要什么,他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林缚想要海陵知府的位子……”
“他也太嚣张跋扈了,五品正印官是他能开口要的?”宁王恨气的说道,“我就不信他有胆子在背后怂恿粮商闹事!”
这年头伸手讨官的人多了,也没有什么跋扈不跋扈的说法。陈西言、陈信伯、张协等人争相位,难道又有多遮掩、多不好意思开口?
只是林缚身为淮东两府十一县的军事官,再将海陵府的政务官抓到手里,这样的权柄就过于惊人了。这时候林缚讨个郡伯或乡侯的封爵,或者升散阶,都不算过分,但直接伸手要海陵知府的官位,难免让人联想他有自立、割据的心思——林缚嚣张就嚣张在这里,就算有野心也应该要百般掩饰才是。
“也许他知道待朝廷解决辽地边患后,他就再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张希同站在边上猜测道,“所以他这回才狮子大开口要个狠的?”
“我看多半是如此,”刘直说道,“不然他何必三番数次上折子危言耸听的议论辽西战事?”
元鉴武脸色阴晴不定,张晏也摸着颔下的假须,有些捉摸不透淮东的用意。
“殿下,眼下不是争这个意气的时候,这个位子便算给他又能如何?”岳冷秋看了看宁王的脸色,慢条丝理说道,“再说了,林缚治理淮东劳苦功高,再给他一个海陵知府的位子,倒是应该……这话倒不是微臣说的,而是微臣手下人在藩楼亲耳听到永昌侯在这么议论,我听后觉得有几分道理,特地转告殿下知道。”
“万寿宫那边的人在帮淮东说话?”元鉴武讶异的问道。
“哦!”张晏也微微诧然。
他倒不晓得已经不仅仅是东阳一系暗中唆使几名官员递折子的问题了,似乎更能说明林缚为何如此胆大妄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