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了楚军的势头,其他几处战场就能得到喘息的机会。东海军的纪宓、东莱军的邹忌,虽说亦是将才,但恐怕并不足以在短时间取得优势,更何况是在如今局势危难的情况下,若你不去东海郡,临淄那边很有可能调离驻军在宁阳的田耽,叫他镇守东海郡。……此事万万不可,在宁阳一带,有楚国上将项末,如今田耽遏制了项末,才能保鲁国的太平,一旦田耽被调回本土,鲁国很有可能会被项末所覆灭,唇亡齿寒,鲁国若覆灭,我大齐恐怕也……”
“可是……”田武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
见此,田骜笑呵呵地说道:“竖子,老夫戎马一生,纵使如今力气不及当年,亦非寻常人物便能将老夫击败;纵使吃了败仗,老夫亦能退守鲁国,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闻此言,田武仔细想了想。
他不能否认,虽然在勇武方面,眼前这位老父亲已远远不如他,但是在看清局势方面,田武自忖自己还是不如父亲看得周全、看得透彻。
在几近考虑之后,田武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次日,齐将田武率领三万军队赶赴东海郡。
待等田武率军抵达东海郡郯城时,楚国的寿陵君景云、邸阳君熊沥,正对郯城展开一场已持续了整整三日的攻城战。
原来,在前一阵子的骚扰战术施行之后,楚将羊祐每日观察郯城城上齐军的神态,见那些齐军由于连日作战、且晚上又得不到充分的睡眠,异常疲惫,遂请示寿陵君景云对郯城发动全面进攻。
寿陵君景云当然相信大将羊祐的判断,遂邀请邸阳君熊沥,二人竭尽麾下的军队,对郯城展开了进攻,几乎是将郯城城内的齐军逼到了绝路。
在艰难地又一次将楚军暂时击退后,东莱军主将邹忌忍不住对东海军主将纪宓抱怨道:“若你听我所言,早早撤退,你我何以沦落至此?”
纪宓苦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