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阵处的兵将们低着头默然不语,平心而论,他们并不是被魏军吓破了胆,只是这场仗,寄托众望的重骑兵折戟沉沙,在根本没有对威胁造成些许伤亡的情况就伤亡了将近一万人,这份惨重的伤亡,让他们求胜的心变得冰凉。
就在釐侯韩武大发雷霆之际,荡阴侯韩阳偷偷拉了拉前者的衣角,低声提醒道:“釐侯,您失态了。”
“”釐侯韩武闻言浑身一震,陷入了沉默。
此时,荡阴侯韩阳趁机劝说道:“正如釐侯所言,魏军只不过是耍用阴谋诡计才取得了一点优势,若正常交锋,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但这话眼下说起来也完了,相信狡猾的魏公子润,此时已率领军队撤回了巨鹿,怕是难以追上。与其白跑一跑,不如今日就到此为此,回营寨商议对策,从长计议。”
釐侯韩武在深深看了一眼荡阴侯韩阳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吸了口气后,他用略显沙哑的嗓音,仿佛心如死灰般下令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叫将士们清理战场,随后,就撤兵吧。”
“釐侯英明。”荡阴侯韩阳拱手抱拳,随即,见本阵的兵将们还愣在那里,咳嗽一声轻喝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没听到釐侯的话么?”
听闻此言,本阵的兵将这才如梦初醒,当即便有几名乐兵,敲响代表撤退的金器。
撇下了仍在打扫战场的士卒们,釐侯韩武沉着脸,带着荡阴侯韩阳等人率先返回了渔阳军营寨的帅帐。
片刻之后,渔阳守秦开、上谷守马奢、北燕守乐弈、代郡守司马尚陆续也来到了帅帐,毕竟要总结一下此战战败的原因。
待等诸将到齐之后,荡阴侯韩阳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釐侯韩武,见后者一脸魂不守舍的表情,心知这位釐侯尚未从方才那场仗的巨大打击中清醒过来,遂代表韩武主持了这场会议,因为他是釐侯韩武任命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