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地说,就是叫人犯在指定的一个小区域内生活,这个小区域,宽则是一座府邸,但倘若严格,恐怕就只有一间屋子——让一个人,一辈子就呆在一间屋子里不允许外出,且一天十二个时辰受到关押士卒的监视,时时刻刻都生活在监视人员的眼皮底下,这是何等残酷的刑法!
或许庆王弘信会觉得:与其如此,还不如死了痛快。
横竖赵五都只有死路一条么。
躺在巨石上,赵弘润不禁皱了皱眉头。
别看他当初与赵弘信关系不好,但彼此好歹也是兄弟,如果可以的话,赵弘润也想留他一条性命,而不是以叛乱谋逆的罪名将赵弘信处死。
更关键的一点是,若是将庆王弘信这个主犯处死了,就好比说制定了处置这件事的标准,其余的从犯,就得从处死这一项惩罚往下推。
而问题就在于,这次叛乱事件,赵弘润的四哥燕王赵弘疆,以及他的至亲弟弟桓王赵弘宣,皆牵扯其中——无论这两位兄弟是出于什么目的才协助庆王弘信攻打大梁,从本质上来说,他们二人也算是参与了叛乱。
若处死庆王弘信,那么,燕王弘疆与桓王弘宣,就得遭受次一等的惩处,也就是圈禁,以此类推。
想到庆王弘信这个可怜虫这次亦是被人利用,其实赵弘润也想过将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给个圈禁若干年的惩处也就算了。
其实关键,主要还是在于如何定义这次叛乱——倘若将庆王弘信的行为定义为叛乱,那么,这个赵五必死无疑;但倘若作为太子的赵弘润将庆王弘信的行为定义为被人挑唆,以及与旧太子弘誉的私怨,那么,庆王弘信就能侥幸逃过一劫,最多就是圈禁个十年、二十年什么的。
再不济圈禁终生,只要人还活着,就有机会减免时限。
打个比方说,待等日后赵弘润以太子的身份登基为王,到时候大赦天下,赵弘信就可以减免个